感冒
· 给阿七,全篇脉络基本是按照阿七推荐的音乐想出来的,有情节参照最近现实发生过觉得苏的事就写进来了,私货带了博天
· 双龙组(网易阴阳师:荒×一目连)
· 极有可能重度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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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发现一目连感冒的是同寝室的大天狗。
催了好几遍也没见一目连有起床的意向,大天狗正觉得奇怪就听见一目连有些瓮声瓮气的问他:“今天谁的课?”
“公共课。”大天狗往包里塞了没来得及吃的面包,想了想又把桌上的牛奶也扔进书包里。接着把饮水机的开关打开又开始翻箱倒柜。
一目连被灯光刺得往被子里躲,隔着被子又听见大天狗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他没太多力气又闷在被子里脑子晕晕乎乎的。
大天狗懒得脱鞋直接站在一目连的凳子上,把一目连的被子掀了三分之一:“醒醒,你是现在吃药还是等一下自己下来吃?”
一目连想了想突然清醒过来:“大天狗你是不是没脱鞋踩了我的凳子。”
大天狗没理他,“看来还是有力气自己下来吃药的。”说完就跳下来背上书包准备出门。
“大天狗你弄好了吗?”源博雅敲了门在门口等着。
“马上。”大天狗开门关了灯,门快带上的时候又冲一目连的床位喊了一声:“一目等下吃什么发我手机上我给你带回来。”
关上门就只能隐约听见源博雅问大天狗,一目连怎么突然回寝室住了,要不要打电话之类的。
一目连翻了个身接着睡。
做梦做得断断续续,鼻塞得厉害,一目连叹口气起床,一步一小心的下床,桌上大天狗早上倒的水有些凉了。
看了眼桌上摆满的各种感冒药还有急救箱,一目连又拆了一次性口罩给戴上,这种铺张浪费的做风想来除了源氏那位大少爷也没几位了。
一目连靠着楼梯站,瞥了一眼墙上打印下来的课程表,没戴眼镜有些看不清,慢悠悠的走过去,还没走到就听到有人敲门。
一开门就看到荒手上提着东西,身上透露出风尘仆仆的感觉,可能还夹杂着满身风沙,一目连想了想不行这是对洁癖的考验,赶紧把门关上。
站在门外的荒眼疾手快,早早就穿上的马丁靴抵在门缝中间。
一目连翻了个白眼,心想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怕冷身材好穿什么都不挑。还是把关门的力度减轻了不少。
“我给你买了粥。”荒终于开口,带了点早秋的寒意。
一目连有些动摇,荒又接着说:“还有你喜欢那家的……”
话还没说完,一目连把门开得特别大,戴着口罩只能看见一双漂亮的眼睛笑得乖巧:“大爷您里边请。”
荒进门,把粥放在一目连的桌子上,又转身去关门。
转过身看到一目连把粥搬到大天狗的桌上,慢吞吞的把杯子里的水倒了等着饮水机的指示灯从红变绿。
“怎么不坐在自己位置上吃?”荒说着就把一目连的凳子抬了过去坐下。
一目连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进去,挺好,省得他还要重新擦一遍凳子。
“你怎么来了?”一目连问他。
荒把装着粥的盖子打开:“博雅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寝室,还感冒了。”
指示灯跳到保温,一目连接水,差点忘了源博雅是荒的直系学弟这回事。
“喝水吗?”一目连摘了口罩喝水,口齿不清的边走边问,压根就不准备给荒倒水。
荒也不在意,把勺子递给一目连,接过一目连的杯子就着喝了一口。
一目连装没看到,眼观鼻鼻观心面上很是清明,耳尖倒是红得发烫。
轻咳了一声,迟迟没有开始喝粥,又准备去换衣服。
荒按住他,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把风衣脱了下来披在一目连身上:“穿上先喝粥。”
一目连镇定自若,把风衣穿好,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生怕喝的粥会洒到自己身上,又镇定的喝了几口粥,脸上绯红一片:“你别老盯着我看,你导师都不带你出去调研的吗。”
荒也不拆穿他的没话找话,跟哄小孩儿似的,“先吃东西,我还买了其他的,你昨晚喝了酒今天就别吃药了。”
“谁喝酒了?”一目连下意识反驳。
荒把另一袋吃的拆开,又问:“昨晚怎么不回家。”
“荒大少爷,我一穷学生勤工俭学,不能光顾着没课的时候出去兼职赚生活费,还是要回来上课拿奖学金的。”一目连顿了顿又小声说:“再说了,那是我家吗,要不是出去兼职回来得晚宿管阿姨不让进,我才不会……”
一目连话没说完,就被荒抬起下巴强行对视,一目连移开视线,想接着说。
荒凑到他面前,“一目连,说谎的孩子没糖吃。”
靠得太近一目连被荒的气息包裹着,皱眉问荒:“你抽了多少烟?”
荒没说话,又凑近了些,把抬着一目连下巴的手改成抚摸着一目连的侧脸,轻轻吻了他。
一目连想要去投诉昨晚喝的酒的生产厂家,怎么能隔了一晚上才会酒劲上头。
“昨晚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和导师还有几个同学在一起吃晚饭所以让你有事晚点说。”荒看着有些呆掉的一目连,忍不住笑起来。
又把手伸到一目连的眼前,“醒醒?”
“谁知道你隔了几个小时之后再打电话给我,就自己醉得不行,我就赶紧先回来,大天狗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宿舍,我就在家等你回来。结果早上博雅又打电话来说你感冒了,我就赶紧过来了。”
荒看着面前还是有些呆滞的一目连,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一目连赶紧捂住嘴,“会传染的。”
“所以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荒把一目连捂着嘴的手牵下来扣住。
一目连的脸烧红得厉害:“昨天是补课那里带小朋友去秋游的日子。”
顿了一下想要喝水发现手被扣着,一目连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荒把水杯递给他。
“我们到了海边,我想着你之前说对海边有特殊的情结,就想给你打电话。”
大概是海边的风吹得自己有些不清醒,一目连心想,又接着说:“你说在忙,我就打算把小朋友带回去就回家等你调研回来再说的。但是小朋友临走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抱了我,我觉得有点难受,就买了酒去海边喝。后来我就不记得有没有再打电话给你,不想回家我就自己回寝室了。”
荒短暂的脑内斗争了一下决定不逗他,“你昨晚打给我,你不记得的话那我就把我想说的话告诉你。”
“其实我以为你知道,带你回家住的含义不是什么怕你回去晚宿管不让进,是想和你住在一起,准确的说,是想和你在一起。”
荒像是知道一目连会问什么,制止了一目连想要说些什么的动作接着说。
“你大概会想问为什么会喜欢你,喜欢你一定要有理由吗,那我想想,大概是你没戴眼镜走错教室问我可不可以坐我旁边上课的时候,大概是不忍心你总是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大概是去接你下班你和孩子们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不过最重要的是,你是一目连。”
一目连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些消化不过来。
这算什么,昨晚他在海边还以为自己是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单相思失恋男孩子,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告白,他该不会是喝了酒加上感冒导致意识不清醒了吧。
一目连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下,看见荒在认真看着他,又鼓足了勇气:“为了防止这是假的,我能和你打一架吗?”
荒笑得一脸邪气,“行啊,上次我听博雅说他们玩那个占卜说咱俩上辈子都是神明还是挺厉害的大妖怪之类的,等你感冒好了我和你玩一次妖精打架。”
一目连万万没有想到,荒是个恶趣味的恋人。
比如,他会给自己听录音,一些特别羞耻的电话录音。
“荒,我告诉你我一目连可厉害了,嗝……
“风啊!尽情的吹向我吧!我是无所不能的风神!咳咳咳……荒,那个风往我嘴里跑
“大海啊,全是水;荒啊,全是腿
“荒我告诉你$¥&%
“荒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我可喜欢你了,我不戴眼镜都可以一下子在人群里找到你的那种喜欢。”
“我也喜欢你。”
- - - 完 - - -